在物种演化的过程中,最不必要的存在之一是文明的存在,而当人被剥离掉一切文明的框架后,我们到底是得到了更纯粹的情感,还是基于欲望的幻觉?
人类的文明建立是以摒弃动物性本能的代价所建立的——“若是个体间需要爱情才能繁衍,那大概九成的物种都会灭亡”
因此,从生物量上看,虽然人类不是环境中最优势的物种,但正是文明的存在将人类与其它生物区分开,这也是沙耶选择人类的原因。
到底是文明依赖于人类而存在,还是人类需要被文明接纳?沙耶之歌或许间接回答了这一问题:
郁纪的状态就像是面对着失去了所有文明属性的世界,或者说与沙耶相同,他来到了完全陌生的世界,
他/她没有继续存在于此的理由,直到对方的出现为这种不必要的存在重新带来了目的性——即对方本身
这种关系存在的唯一理由是彼此之间确实存在的需要,但也正是这种需求的欲望为存在本身带来了设想下的目的性:
郁纪所产生的并不是基于文明所赋予他的理性,而是基于对情感,这一文明产物的渴求产生的幻觉,
这种幻觉并非是不存在的东西,它依旧是物质的,当它得以在个体的认知中存在时,便成了他的个人现实
沙耶也是如此——这种幻觉如此之强以至于她爱上了一只怪物,尽管这种幻觉的背后是难以理喻的疯狂,
正常不过是无尽混乱与疯狂中的某种间歇的集体性幻觉,只不过当它在所有人的可知中存在时,便成了所谓的现实
于是,当我们抛弃文明的伪装,得到的并不是更纯粹的情感,而是正在坠入幻觉内部的深渊